许昌明回到原位时,侯三生才明白,阿谜所说的“很奇怪”,“想摸一摸”,是怎么回事,挽着许昌明胳膊一起坐下的外国女人,凸起的红色部位,很清晰的让人一览无余。
侯三生侧头看了一眼,差点没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给吓着,女人看女人也能这般……这般色眯眯吗,他想不出什么词形容更好。
“你好,你是东方的美女,真的很美,我叫莎莎,你和她们不一样,太不一样啦,你的男朋友也很英俊。”这样毫不避讳的目光,莎莎自然能感觉到,朝她们晃了晃酒杯,大方的一笑。
“你也很漂亮,我叫余阿谜,谜语的谜,你是俄罗斯人对吗?”她递过酒杯和她的碰了一下。
“是的,看来我的中文说的还不够好,以后需要多喝一点许先生的口水。”说话间,魔鬼般性感的身体依偎进许昌明怀里,蔚蓝色的一对宝石眼充满了暧昧。
出来玩,逢场作戏对于许昌明这种中年世故大叔来说,本来很得心应手,刚才也没少放飞自我,这会当着余阿谜的面,总觉得有些放不开,她毕竟是正常圈子里的正经女人,还是自己的小辈,面子上挂不住,以后她该对自己的看法大打折扣。
“呵呵,你们这算不算是互相欣赏啊,莎莎,你陪我阿谜妹妹先坐会,小阿谜吖,我得借你未婚夫用一用,没问题吧。”他转移了注意力,轻轻抚了抚那一头柔软的金色秀发。
“好呀好呀,你随意,记得有借有还就行。”一脸兴奋的余阿谜看上去无比开心。
侯三生却有点担心,她那股小孩心性会不会真的上手去摸,不过,侯三生敢用脑袋担保,她绝无邪念。
“你别乱来。”对着她的耳朵小声提醒。
“嗯,我知道,我就看看,过过眼瘾,你是不是也很想摸。”她同样小声对着他的耳朵说,两只手还做了一个拱桥捂着。
侯三生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记住,不能超过三杯酒。”
“嗯嗯,你就装吧,快去快去。”
刚起身的男人苦笑着摇摇头,她的思维还真不能按常人理解,事实上,侯三生自己的思维又何尝不是。
手里拿着矿泉水,跟许昌明一起来到了中年妇女旁边,看见他们过来,薛局就把两位作陪的小年轻支到了一边。
“侯顾问,幸会幸会。”喝了一些酒的妇人,脸色黑里透红,一双小眼睛却格外有神,目不转睛的看着侯三生。
“幸会。”侯三生拧开盖子,碰了碰她面前的酒杯,直接忽略掉那只伸过来的手。
“呵呵,侯顾问自己开车来的,来来来,我敬你,薛局。”许昌明多人精的人,一看这架势,一点面子也不给,看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在小阿谜面前温暖柔情,一时间竟然忘了过去的他。
阅人无数的薛局,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悬在半空的手,顺势端起了酒杯,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许昌明的杯。
还是头一次这么被人驳了面子,不论眼前这人是不是许昌明所说有什么大本事,单从外表来看,确实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有个性有脾气也有资本,不过,似乎没什么眼力劲,也没脑子。
“你好,我是乔淳淳。”有了薛局的前车之鉴,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算是认识了。
“这位是我们组唯一的女性,她还有一个绰号,不知道侯爷有没有听过,百岛三姑。”
“这么年轻?”侯三生当然听过,一位算命看事很厉害很难见着一面的神婆,名气挺大,没想到特能组会请到她加入。
“难不成,侯顾问以为我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呵呵。来,我们一起敬薛局一杯,特能组的工作还要仰仗您的大力支持。”乔淳淳这点很好,不会持才傲物,说话处事都很得体。
侯三生又仰头灌了一大口水,目光望向沙发的另一头。
他们一走,余阿谜就拉着莎莎参加了那两位冷冷清清的战局,和包房的其他人相比,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自己玩自己喝,甚至都不怎么抬头看别人,只看对方。
长相有点娘娘腔的阴柔男人叫小迪,他管身边那位眉心有颗痣的男人叫老公,起初余阿谜和莎莎都有点傻眼,好在二人的接受能力都很强,很快的适应了他俩的关系。
“我们不能也叫他,老公吧?我们怎么称呼他?”莎莎看了一眼手里的骰子,已经连续输了四把,明显有些不服气,她可是玩色盅的高手。
“你们呀,叫他鱼子酱就行,又腥又咸,不过啊可以美容养颜,强身健体呢。”小迪翘着兰花指呵呵直笑,喊出了八个六的牌面。
四个人,一个人五颗骰子,余阿谜几乎没有犹豫加多了两个。
“嗷,小妹妹,你一个也没有,喊这么多,人家也没有办法帮你啦。”
按规矩输了,一杯喝两次,她们加入后就一把也没赢过。
余阿谜举起杯子喝了一半,不经意回头看了眼,正好与侯三生的目光对上,她赶忙扭过头,好像被抓了现形的小贼一样。
“八个六,在哪里输的就在哪里赢回来。”
“若是输的多了,你的未婚夫会不会找我们算账。”被叫了一晚上“老公”的男人胸有成竹的笑道,连看都没看自己的牌面。
“愿赌服输,放心好了。”
“那好吧,十二个六还给你。”
“你都没看骰子,不是故意让给我吧?”扒开盖子,加起来刚好十二个,不用他回答,余阿谜很自觉的端起酒杯。
送到嘴边的酒杯,却被一股大力夺了去。
侯三生自认为没必要和市局的人套近乎,担任顾问只需要对案件提供一些帮助而已,并且出于某些自身的偏见他对警察这个职业并无好感。
冷冷看了一眼沙发上腻歪在一起的两位,心说,玩个骰子还用特殊能量,太无耻了吧。
“走,我们过去。”
余阿谜深知他拆台的本事,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侯顾问,很荣幸以后能和你一起共事,这杯酒敬你,你随意就好。”小迪和他的鱼子酱老公都把酒杯加满同时站了起来,诚恳之色溢于言表。
不愧是心意相通,他们感应到了侯三生强大的磁场和能量波,大致也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侯三生并非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外放的气势收了收,举起阿谜剩下的半杯酒刚准备喝,一个小扎壶就往里加满了酒。
“嘻嘻,他们都喝的满杯的,三生,我帮你喝一半。”
其实,侯三生的酒量很好,不需要她帮,更不想她喝多,只是听到“一半”两个字时,目光里流露一抹温情,仰头喝了一大半,剩下的递给她。
玩性正浓的余阿谜,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不过喝了几杯而已,刚回到位置上,就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侯三生吓的一跳,摇晃她的身体,拍了拍脸颊,又闻了闻她的皮肤里往外散发的酒气,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喝醉的样子,一阵阵的心疼,抱着她就提前离开,本来也没打算玩太久,可她醉的也太快了,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每个人喝醉以后的表现都不一样,余阿谜就是精神和身体都进入麻痹状态,一醉就睡,而且睡的死沉死沉的。
身上的衣服被脱的精光,也浑然不觉;侯三生不敢把浴缸里的水温调的太热,抱着女人躺进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浴缸时,自己至始至终都是卷曲着双膝半跪在中间的位置,这样他能够更好的用沐浴液均匀的涂抹她的全身。
白色的泡沫一朵一朵绽放,浮在露出水面的肌肤周围,她歪着头恬静的闭着眼睛,模样说不出的纯真无邪,然而,脖颈上的一圈暗红色吻痕却格格不入的印在了这幅梦幻般唯美的画面中,水蒸气让男人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擦了擦自己眼睛,一只手颤抖的探进了某处,手指轻柔的清洗,如果她是醒着的,他万万不敢这样做。
有时候,侯三生很恼自己的怯弱,在他们的关系里,他总是患得患失,悬着一颗心,他想大概和他的身体原因脱不了关系,给不了她爱人之间水乳,交融的缠绵,他甚至都不敢让她知道真相,而这些苦楚不得不独自承受。
侯三生把她的身体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洗发露揉搓她的头发,她的心得有多大啊,像布偶一样被人摆弄,还能睡的这般香甜,以后哪敢让她和别人一起去喝酒。
用手遮住她的耳朵,让花洒里的水一寸一寸的冲洗她的头发,还有自己的头发和身体,嘴里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现代女性,居然喜欢京剧,昆曲,秦腔之类的,可她偏偏就五音不全,不管唱什么歌,都走调,还可以走调走的自成体系,想到这,侯三生笑了,笑容里满是幸福和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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